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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省2018中考语文试题研究记叙文阅读素材20篇.docx

1、1记叙文阅读素材 20 篇天水沈念水,走到这片土地上就不在了吗?飞机降落,舷窗外灰茫茫的。鲁西平原上的冬天,干燥,枯黄,衰颓,看不到绿色,也看不到水的波光。植物的萧落,季节的更迭,生命的轮回,让人生发别样的情思。车行高速,突然看到一道绸带般的水流从眼前穿越,司机说是黄河只是河流那么细窄,祼露的河床特别宽绰,怎能负载黄河这天上之水的盛名?无论我瞻望何处,再没看到水的踪迹。我并不是为了寻水而来到东阿的。我从小在南方的水边长大,一直与水为伴,水汽水声水浪水的呼吸,经年四季缠绕着我。我常常在想,水是最接近生活的事物。水流过的地方,有世界上最早诞生的道路。大地上的水域图,像脉络丰富的叶片,有干流,有支流

2、,从粗到细,从主到末,水流进时间的过去与未来,也流进人的身体与血液。我们走到哪里,向任何一个方向走去,终将与水相遇。然而,就在看不到水的夜晚,我听到了水声。汩汩而动,像健壮有力的脉搏起伏;涌涌而行,像田垄上的猎猎大风。我以为窗外有井有泉有河有湖,但推开窗,冷凝澄明的夜色中,还是归于冷凝澄明。这里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缓平坡地,因黄河泛滥漫流沉积而成,盐渍化得厉害。水声若隐若现,浮在耳际,我努力去捕获,依然杳无迹痕。水在黑暗中躲藏,与喧哗的水声沉浮起舞,又在某处现身,拍击有边缘的物体,像是来自远方的梦语。次日,当地朋友向我揭晓了夜晚的秘密。东阿的水大有来头,在地下潜行数千里而至,炼就了阿胶的魂。阿胶

3、的名声早已遮蔽了水,神农本草经记录了她,南朝梁陶弘景的本草经集注、唐代孙思邈的千金翼方、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也谈论过她。但是,水必然比她更早存在。没有水,就没有她。所有的历史都起源于水,她的历史也不例外。水滴成溪流,合成大河,汇聚江湖,投奔海洋,人类的文明诞生于水。水记录,也保存了人类希望了解的一切秘密。我翻开历史的地图,找寻东阿水的痕迹。水,源于太行山、泰山两大名山,水源地植被繁茂,积水潜流千里,继而交汇,水从很远的地方就把自己藏起来了。刹那间,我仿佛洞悉了夜晚水声的秘密。几乎在山的每道缝隙里,水就以孤独者的优雅丈量世界的宽广。那蜿蜒而至、跌宕而至、踽行而至的水,走了那么遥远的距离,忍受众声

4、喧哗中的孤独,只为在东阿写下“济水”两个字刚柔相济、宽猛相济、相呴相济、缓急相济、水火相济。清代大医学家陈修园说:“其水较其旁诸水,重十之一二不等。”原来这水是有重量的,不是轻浮无力刁声浪气,不是飞扬跋扈放诞任气。重量让这里的水与他处的水有了差别,有了界限。还是陈修园说得好,人之血脉,宜伏而不宜见,宜沉而不宜浮,济水“清而重,性趋下”,正与血脉相宜。再往前追溯,沈括早就在梦溪笔谈中写下这“重水”煮出之阿胶的效用:“人服之下膈、疏痰、止吐,故以治瘀浊及逆上之疾。”济水在地下纵横交错,勾刻出东阿大地的掌纹,映现了时间,也映照着生命。言说在地下聚流而成的济水是困难的,有来路,又让人看不到来路,有去处

5、,又让人找不着去处。朋友带我去古城封存的东阿井,说在这里可以看到济水的模样。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记载:东阿“有井大如轮,深六七丈,岁常煮胶以贡天府”。眼前是不是郦道元说的那口井已经不重要了。井口盖着石板,冬至之时才会开启。听音如晤面,隔着井盖,我又听到了夜晚的声音,是井水汩动,是水的自言自语。在这里,济水是世界上最敏感最活跃的神经元。朋友说,冬至井盖打开,取水炼胶为上品。冬至阳生,天地阳气复兴渐强,代表一个循环的开始。于是冬至取水成了东阿的习俗,也是庄严的仪式。在这个逐渐丧失仪式感的时代,东阿保存的不仅是仪式,更是传统、道德、尊严和健康长寿的堂奥。冬至取水,在我的故乡是另一副面貌。这一天,白昼变得

6、如此短暂。太阳从傍镇而过的藕池河上升起,琴弦般的光线穿过薄如蝉翼的冬雾。沿着河堤一路嬉戏、脸蛋被风揪打成紫红色的孩子们,冲着空旷的河床呜啦呜啦地吼叫,野树林里几只鸟儿惊飞起来,半青半枯的草蜷缩在堤边,粗糙的草叶上落满了蒺藜条鞭打的痕迹和孩子淘气的脚印。再一抬眼,日头颜色变淡,像一张粉妆未卸尽的脸,等待被河水淹噬。远远地,又传来几声归林鸟的呜咽。杀年猪是故乡冬至的固定节目,一大清早,小镇还置身黎明前的黑暗,猪圈里的叫声比鸡鸣还早,养猪的人家很快就会把厨房烧得热气腾腾,灶里的火红通通的,锅里的水翻滚沸响,然后此起彼伏就会听到猪的号叫。杀年猪的水必然是早起取来的冬至水。冬至前,孩子们被三令五申,严禁

7、向有水的地方乱抛掷杂物,大人到了这天零点之后,就陆续从河里井里沟渠里取回水,倒进抹洗干净的水缸水桶里。外公还有更精彩的办法,他在后院天井摆了一口大缸,把整个冬天的雨水雾露蓄积其中,到了冬至再取用。水从不挑选人家,不管是哪里的水,进了家门就有了暖意,有了活力,有了洁净平安的象征。新年2临近,杀年猪,打糍粑,取冬水,富者穷人,都循旧例,到处都是欢喜心。水在这一天变得尤其神秘而欢愉,水色漾动,一年的光影仿佛在水波之间得以折叠映现。这一天出门前,外婆总会告诉我,晚上煮饺子。吃饺子是件开心的事,孩子的快乐总是与好吃的串联在一起。外婆还说,冬至过了,白昼又会慢慢拉长。是谁把它拉长的呢?外婆没有答出这个问题

8、,而我是在河水漫游的绵长身影里,从水的静谧与涌动间,隐约听到了与时间有关的回答。属于冬至的儿时记忆,在冬夜里氤氲着温情暖意。昼最短,夜最长,结伴玩耍,香喷喷的饺子,清浅的河水,倦怠的冬候鸟来来去去,弥漫着我的记忆,那是些明亮的记忆。那时总觉得时间是无限多的,离开了,还会到来。然而,水的流逝是时间的赋形,一去不返,而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总想找回消失的东西,却不知道,时间弹拨出的或壮怀或幽哀的共鸣,才是恒久常新的生命寓言。回到此刻,济水的褶皱与阿胶的芬芳,何尝不是记录着时间和生命的秘密呢。在东阿的短暂光阴里,我倾耳聆听济水的合唱。济水在地下,也在天上。三成的泰山水,两成的太行水,五成的黄河水,长年

9、不断,汇聚沉淀,地底潜流,挟卷那些富余的微量元素矿物质元素,继而在东阿之地开始燃烧。燃烧的水,成就了养生滋补的国宝。燃烧的水,入了身体,就有了生命的延续,有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向往,是淡泊,是健康,是人之禀性,也是水的向往。光明日报( 2018 年 01 月 26 日 15 版)我们很好李良旭夕阳的余晖洒在小区的林荫道上,夕阳在香樟叶上欢快地跳动着。我扶着父亲,慢慢地走在林荫道上。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一边走,父亲一边向我轻声说着什么,我不时点着头,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那一幕,充满了温馨和甜蜜,我多么希望时光就定格在这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我扶着父亲出去散步,父亲总是有些歉疚地说

10、:“老了,不中用了!”父亲的话一下堵在了我的心口,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情不自禁地将父亲的手臂挽得更紧了,我将头轻轻靠在父亲的手臂上,撒娇似地说:“爸,瞧您说的,在我眼里,您还是那么潇洒,我还需要您不断地指点呢!”父亲乐了,嗔道:“这丫头,嘴里就像抹了蜜。” 我抬起头,望着父亲,心里陡生一阵嗟叹:“岁月催人老。”在岁月面前,父亲正在一天一天地老去,但在我心里,父亲依然是打不倒压不垮的硬汉,在女儿面前,他就像是一座巍巍高山,让我有了依靠,有了主心骨。在我成长岁月里,一直得到父亲无微不至的关爱,父亲就像是一部“百科全书”,能为我释疑解惑。 父女俩慢慢行走在林荫道上,我不时仰脸望着父亲,还像我小时候那样

11、,脸上露出天真的神情。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我多希望能让我一直扶着父亲,父亲携着幼,耳旁不时响起父亲娓娓的诉说声,我不时轻轻“哎”一声。那脆脆的一声“哎”,仿佛惊动了树叶,树叶慌乱地摇摆起来,发出沙沙声响。就在那沙沙声响下,父亲携着幼,我在幸福地一天一天长大。 父亲拄着拐站在老屋前,眺望着远山,像个木雕,一动不动。夕阳将远山染成一抹血红,仿佛在燃烧,气势磅礴。我站在不远处,凝视着父亲,我顺着父亲的目光向远处望,那映入眼帘的山峦与天际,仿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度和华美。夕阳在一点一点落去,越来越红的山峦与天际,渐渐地氤氲,像一根毛笔蘸上鲜红的颜料放进水里,在水中向四周淡去。 我轻轻地走到父亲身边,

12、用手轻轻地搀扶起父亲的胳膊,轻轻地问:“爸,您在看什么呢?”父亲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远山,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父亲的话,像是一枚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发出“怦”的一声。 父亲已 92 岁了,他需要拄着拐杖才能蹒跚绕着老屋走几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父亲每天傍晚时分,总喜欢站在老屋前,眺望着远山,看夕阳完全落入山峦后。看着父亲静静伫立在那里眺望,我想,父亲这时的思想一定是清晰的,他一定是在想西边的太阳落山后,在山的那一边,一轮旭日又在冉冉升起,就像是生命的轮回,永不停息。 父亲的腿上,至今还留着枪伤,那是抗日战争时期,在一次战斗中,父亲大腿

13、上被敌人的一颗子弹击中。那时战斗十分激烈,十分艰苦。为了把腿上的子弹取出来,父亲把自己绑在树桩上,用匕首把腿上的子弹取了出来。每当讲述这段经历,父亲总是一脸平静。父亲铁骨铮铮的硬汉形象,让我肃然起敬,仿佛有一股力量向我传递过来。 父亲常说:“我是一个从死神那走回来的人,但每走过一回,我变得更加坚强和勇敢。”我顿悟,父亲看夕阳落下,是在寻找一种生命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他得到了一种内心的强大和无畏。而这种精神,又向我潜移默化地传递着,成为我最宝贵的人生财富。我站在父亲身边,与父亲一起看西边的太阳落山。 每次打电话回家,问父母身体怎么样,家里有没有什么事,已是高龄的父母在电话里总是欢喜地答道:“我们很

14、好!”一句“我们很好”,顷刻间,就让我无端焦虑的心,变得平和、安静下来。一句简单的话,远胜千言万语,让我理解了父母3生活中的全部内涵和真相。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隽永深刻了。它让我们有种端坐云端的幸福和美好,那就是,父母的安康,就是儿女最大的幸福。 前几天抽空回了趟家,一进门,见母亲还睡在床上,床头柜上,摆满了瓶瓶盒盒的药,周遭萦绕着一种浓浓的阴郁和沉闷。我不安地问母亲:“怎么啦,不舒服吗?”母亲抬了抬身子,做出努力的样子,微笑道:“我很好,就是休息一下。”见回避不了,父亲在外悄悄地告诉我:“这几天,你母亲病了,一直在社区医院吊水。”我说:“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父亲说:“我们很好,一点小

15、困难,我们能克服。”瞬间,我的眼睛变得一片朦胧。我忽然感到,“我们很好”这句话,是父母平時对我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那是为了让我们儿女心安、不要牵挂、好好生活。 原来,一句“我们很好”就可以将尘世间的一切,都幻化成最坚强的勇敢和坚强,诠释出一种最美的语言和行动,那就是温暖和爱。老河套任玉梅我们村前有一个老河套。河水不宽,水流不急不缓。和所有的山里孩子一样,野性是我们的天性,而这条河成了我们儿时撒野的天堂。一个猛子扎下去,水面打着漩涡,半天从河的对面钻出一个小脑袋来。我们嘻嘻地笑着,无拘无束。在齐腰深的水里打水仗,比试着各自戏水的绝活儿。我们小伙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强项。扎猛子,搂狗刨,打漂洋(就

16、是仰泳),憋死孩子(就是憋足气蹲在水下面)。我能仰泳,一个人可以长时间躺在水里不沉下去,小伙伴阿桂的强项是在水里憋气时间最长,她每做这个动作,我们就给她查数,一直数啊数啊!最长的时间是数到一百。当然能这样无拘无束自由撒野的机会并不多,大人们是禁止我们在河水里野浴的。村里曾经有人被河水淹死了。大人们总会吓唬我们说,河里有屈死鬼,小心把你们抓去。我们是不在乎的,全把大人的话当耳旁风了,总有办法躲开大人的视线和管束。老河套平时水不深,水流也不急,河两边用两根松木杆搭起的桥形同虚设,来回过路的人挽起裤脚就可以趟过去。可是一到雨天,情形就不一样了,河水几乎和木桥平潮了,河水翻着浪花,打着漩涡急速而下,变

17、成一条大河波浪宽了。我曾经有过一次历险的经历,多年以后想起,仍心有余悸。我们村子小,来回上学要走三里地去邻村的大队学校。有一次放学回来,正赶上下大雨水涨潮,我胆战心惊地从桥上往回走时,越害怕腿越哆嗦,还有几步就走到桥的那头了,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掉水里了,好在我眼疾手快,一下子用双手扳住了两根松木桥杆,这时,我带的草帽掉到河里,我急速地用一只手抓住并把帽檐叼在嘴里,然后双手握着桥杆一点一点地蹭到了岸边。上了岸,我还用嘴叼着草帽不放,小伙伴们搂着我,又哭又笑。那时候,我们放学后是要帮家里干活的,家家都养猪,我们的家务活儿主要是给猪采菜。大河的两边长着茂盛的野菜,当然是采猪菜最好的地方。我们拎着筐顺

18、着河水向下游走,河水清澈见底,时不时就能看到小鱼小虾也和我们一样在水里游走。我们常常控制不住自己,菜还没采满筐,就跳到河水里捞鱼摸虾。河两边长着成团的柳树,每个长在河水下面的树墩子都是小鱼的家,我们就用筐去捞鱼。那时候,我认识河里很多种鱼:柳根鱼、串丁子、老头鱼、鲫鱼瓜子、白漂儿鱼,还有泥鳅。最好看的是柳根鱼,脊背是暗灰色的,前胸脯是银白色的。把它捞上来,它可能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眨着晶晶亮的眼睛看我们。其实,晚上它就成了我们餐桌上美味的鱼酱。那时候的时光真快乐。我有时候也常常坐在河边发呆。这条河由北向南哗哗地流淌,小村夹在前后两座大山之间,唯有它是自由奔放的,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无拘无束,尤其

19、到了春天,更是放浪形骸。河水没有脚啊,它却能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而我长着两只脚,却走不出脚下的土地。山里的孩子,多么向往大山之外的世界,可是我们却不是自由的。我把目光投到哗哗流淌的河水里,也许它能把我的心思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小时候,我常常好奇地问父亲:这条河从哪里来又流向哪儿去?父亲告诉我,它汇集了上游三个村子的水流,然后一路向南流去,最后流向很远很远的辉发河,再由辉发河流向很远很远的松花江我记住了辉发河,记住了松花江,那是我一直向往的河流。后来我走出了这个老河套,走出了大山。中学的时候,我考到镇中学读书,学校的旁边就是我小时候向往的辉发河。它比我们家乡的老河套宽多了,河水也汹涌多了,它让我领

20、略了波澜壮阔一词的真正意义。再后来,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老河套,离开了辉发河,亲临那歌词里唱诵久远的优美的松花江,亲眼目睹它奔腾不息,流向更远更远的地方。当我离开家乡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今生我只是它的一个过客,我早已被时光抖落在河的那边。再回故乡,我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老河套没有了,在它上游的两山之间修建了一个全镇最大的水库,只有一条几近干涸的小河,从水库的闸门下浅浅地流淌着,河水浑浊不清,看不到昔日的小鱼小虾,以及两岸茂密的野草野花了。两岸4的庄稼又高又密,加深了我绵长的慨叹,昨日的甜蜜、忧伤和怀想,都将随波逐流,我的此生,也只是路过它的某一段,我知道,我的故乡离我越来越远了在寂静的山林间

21、谢沁立清晨,当临江小学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时,一墙之隔的红石森林公安分局侦查大队的民警们,也分别登上警车开始巡山。红石森林公安分局隶属吉林省森林公安局,管辖着红石国有林区近三十万公顷地界,其中的百分之九十二都是森林。副大队长商维家和民警庞年志要开出一百公里才能到达他们负责的红石林业局二道沟林场头道溜河到五道溜河的区域。溜河,就是地处边远的深山老林的意思。站在森林边缘,商维家总是习惯性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整理一下身上的警服,摆正别在肩头的执法记录仪。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就像一个神圣的仪式。虽然密林深处荒无人烟,他的这个仪式也从来不会偷工减料。深山老林的更深处没有路。他们成年累月走的,就是那

22、些没有路的路。头顶是枝丫茂密的参天大树,树叶的缝隙里若隐若现着清朗的蓝天,幽静而又带有几分神秘。他们踩着枯枝落叶走,那些枯枝常会绊住他们的腿,层层落叶总是将他们的鞋子埋没;他们踏着积雪走,有时,齐腰深的积雪让他们走得非常狼狈,但也没能阻止他们的脚步;无论他们穿得多么笨拙,也会轻巧地提着手中的工具箱,所有的证据留存全靠里面的宝贝呢。他们是国家森林警察。他们要走进森林深处,去搜寻一切痕迹,被砍伐后留下的树桩,新近折断的树枝,地上留下的车辙和脚印森林警察是公安队伍中的一个特殊警种。在茫茫林海之中,他们以警察的名义,打击犯罪,保护森林和野生动植物。商维家的父亲是名老公安,他从小的理想就是长大后要当警察

23、。在山林里长大的他对大山有着特殊的感情,他爱山里的一切。从警二十八年,他当过派出所民警、刑警、交警,最终,他成为一名森林警察。商维家个子不高,精瘦结实,动作敏捷,眼神极尖。森林警察,与森林相伴,听着浪漫,实则环境凶险。炎夏,他们在林中巡山,身上蚊虫叮咬,脚下毒蛇出没;深冬,零下三十度的天气,大雪齐腰,即使穿着毛皮靴,脚也会冻得生疼。他们还要在各个村屯巡查,留意谁家的柴火垛多出来新砍的劈柴;检查地窖,因为有的人家会将砍伐的树木藏在菜窖里;他们还要摘掉头顶的棉帽子,站在雪地上侧耳倾听,因为寂静的山林里,如果有油锯伐树的声音,会传得很远虽然国家已颁布禁伐令,乱砍滥伐、狩猎珍稀动物属违法行为,要受到治

24、安或刑事处罚。但山民祖辈靠山吃山,有少数人依然觉得伐木打猎天经地义,就像在拿自家的东西一样。树干直径三四十厘米的百年大树,不法分子用油锯不到十秒钟就能锯断。有一个周末,侦查大队接到群众举报,有人开着面包车往个体加工厂送木段。商维家和庞年志开着私家车在山路上寻找可疑车辆。一个小时后,他们发现一辆银灰色面包车的牌照与举报者提供的号码一致,就远远地跟在后面。商维家不急不慢,他太熟悉这里的地形了,他知道加工厂位于道路的尽头,可疑车辆要离开那里,只能原路返回。面包车驶向加工厂。商维家提速跟上去。到了加工厂院落,商维家将汽车堵在面包车后面,然后跳下汽车。面包车上也跳下来一个男人,个子高大,气势汹汹。商维家

25、迎面走上去,在那个男人走到自己跟前挥臂吼叫的一瞬间,他用胳膊一搂男人的脖颈,两人同时倒在地上滚成一团男人的双手被手铐铐上时,他还不服气,我不就是砍了五棵水曲柳吗?这树又不是你们家的,我不说,你们不说,谁知道是谁砍的?商维家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树也知。每次出警,商维家他们都会带上很多法制宣传单,走到哪个村屯就发到哪里,让大家增强法律意识,保护林木。这些年,商维家算不清自己究竟保护了多少树木,他只是觉得,每当在森林深处抬起头,从树枝间仰望天空时,他的心里是那么自豪,因为他为这片明朗的天空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四十五岁的高明光是森林侦查大队中队长。自称“老同志”的他一捋头发露出发顶

26、,看,一多半白头发,还不是老同志?5高明光话不多,却句句画龙点睛。他和民警陆秀亮是搭档,负责保护两个林场。默契的两个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再到林子里转转。走!正月里,高明光和陆秀亮冒着严寒去巡山。冬天是盗伐的高发季节。树干水分含量少,砍伐和运送都少费力气。树叶枯萎,从林中往外拉木材时不会被枝叶阻挡。雪后的林间,木材也可以“滑”雪下山。所有这些便利条件都被盗伐者利用起来。这一天,他们踏着冰雪,在没有人烟的林间走了三个小时,到了林中深处的一块腹地。高明光发现积雪凹凸不平,凹下去的雪地似乎有连续的脚印,而且两边都有树枝新近被折断的痕迹。他机警地拉住身边的陆秀亮。“老陆,看那儿!”“脚印深,而且杂乱,

27、还不止一个人。”陆秀亮说。“再往前看看去。”他们沿着凹凸不平的积雪,一路拍照,定住方位。他们穿过小河沟,还攀爬了几个四十五度角的陡坡。积雪、泥泞、严寒,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他们。没人知道前面会有什么,也没人要求他们一定去发现什么。但他们依然没有片刻的犹豫。他们又往森林深处走了一公里。当他们手脚并用爬上一个小雪坡时,眼前的情景让他们惊诧不已。茂密的丛林中竟被开出一片开阔地,上百个高于地面十厘米的树桩秃在那里,大树没了踪影,只剩下几大堆树枝杈小山似的堆在一旁。高明光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那可是长了上百年的大树啊。他们粗略算了一下,被砍伐的大树一百二十五棵,其中的一半属于重点保护树木。根据当年木材市场行

28、情,这些原木的价值已超百万元。盗伐一棵重点保护树木便要立案;盗伐两棵以上属于重大案件;盗伐十棵以上为重特大案。毫无疑问,这是一起盗伐森林的重特大案!从发现案发现场开始,专案组成员便在附近的村屯驻扎。他们每天在各村屯寻访,查找知情人,每一个线索都不放过。村屯里第二小组的组长老黄对民警特别热情,不仅主动提供线索,还多次开车带着民警去寻访知情人。但高明光隐隐觉出些奇怪,他们单独寻访村民时,村民大多知无不言,但有老黄跟着时,村民立刻变得支支吾吾。寻访知情人的同时,案件侦查大队的民警们也在尽力搜集证据。他们从现场附近的雪地中找到车辙痕迹,通过辨别车轮胎型号去比对村屯里的相似车型。他们还找了几家油锯专卖店

29、,将一年来买过油锯的人一一排查。高明光发现,老黄的儿子腊月间买过两把德国产的油锯。种种迹象表明,老黄和他的儿子有重大作案嫌疑。为了不打草惊蛇,民警们依然和老黄保持着合作关系,大事小情还照常向老黄咨询。经过四个月的追踪,案件告破。老黄承认自己带着儿子和几个侄子砍伐了这些大树。之所以选在大年初一,是因为鞭炮声音掩盖了油锯和树木倒地的声音。砍伐这百棵百年老树,只为了种植一地苞米,只为了用劈柴取暖。一想到这些,高明光和陆秀亮就会涌上一股透心的凉。老黄被抓对村民触动很大。森林警察趁热打铁在各村屯宣传国家保护森林的政策,村民们慢慢接受了这些新理念,也开始自觉维护森林安全。在山间行走,在林间穿梭。森林警察说

30、,每当他们在森林里与一棵棵树对视,心中都是满满的自豪,因为那里的每一片绿叶,都饱含着他们深深的祝福,那里的每一个脚印,都书写着他们守护绿色的信念。 人民日报 ( 2018 年 01 月 27 日 12 版)绝世烟火“张家店那边好像已经发纸了。咱屯子也就是半小时以内的事儿,烧水吧,准备煮饺子。”母亲从外面走进屋里,身上裹着一阵凉气。饺子在三个小时前已经包好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三个“盖帘”上。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个除夕夜,大概晚上十点半的样子。星星清晰冷彻,闪烁着冰冷的华丽,好像离地面很近,不小心就能掉下来。父亲走出屋子,来到门前园子中白天就已经准备好的一堆干木柴前,用火柴点燃压在下面的柴草。屯

31、中别人家的园中也已经闪动光亮。火很快升腾起来,越烧越旺了。父亲拿来纸钱,分成若干份,在井台前,在仓房的门口以及里面空着的角落,在正屋的外门口,在窗子下面,在出院的路上,在大门口,在厕所,在猪圈,都各自点燃一份。屋中,母亲已经将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到祖先的牌位前,纸也已经在地上烧过。父亲这时会从仓房中取出早已经买回但一直没舍得燃放的烟花,一般是十多个“二踢脚”和一挂长鞭。他会在外面喊一声:“放鞭了,出来看看吧!”孩子们就会拽着母亲,跑到外面看烟火。这时,屯中已经响成一片,也亮成一片了。父亲把6“二踢脚”拿在手上,点燃已经露出来的药捻子,“嗖”的一下,伴随着清脆的响,“二踢脚”从他的手上向天空窜飞,升

32、腾到最高处,优雅地停留片刻后,正准备下落的时候,迎来凌空炸裂的最后一响。“二踢脚”放完了,就轮到了那挂长鞭。其实也不算长,系在一个木杆的顶端,插到木栅栏上。看着鞭炮一个个爆开,孩子们欢蹦乱跳,母亲就一个劲儿地叫他们离鞭炮远一点儿,远一点儿。外面的仪式进行完了,母亲把孩子们叫进屋里,脸盆中已经打好了热水,大家依次洗脸洗手。然后,向着祖先的牌位磕头。礼毕,围坐在桌前吃饺子。新的一年开始了。第二天早上七八点钟的样子,本来因熬夜想多睡一会儿的孩子,却被鞭炮声吵醒。母亲告诉他们,初一放鞭炮就是要赶个早,图吉利,你们已经很能睡了,其实鞭炮的响声从早上五点钟就开始了。像一种美味诱惑了童年,至今的舌尖还留着儿

33、时的记忆一样,鞭炮也会让孩子们走不出那一个又一个惊天动地的声响和精彩绝伦的舞蹈。可是现在想想,那烟火的代价也是太大了,她们用瞬间的美艳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有时候就像一个有点个性又十分义气的人,当他追求完美而不得,就彻底地爆裂自己、消失自己,表示拒绝。而那一刻,他也成就了属于个体的自己。一直喜欢鞭炮干净利索的声音。“二踢脚”发出的“嘭、啪”的声音,平声去声兼有,一抑一扬,韵律感十足,是她非常优雅的绽放。长长的鞭炮有一万头,十万头,甚至几十万头、上百万头,会“噼里啪啦”爆豆般地响开去,极有力量地钻进人的耳鼓,然后连成一片轰鸣,这时候又是她无法阻拦的激情的绽放。喜欢她的色彩。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一种烟火

34、叫魔术蛋,点着后,一个一个燃烧的“蛋”形的光就从细细的纸筒里喷出来,有红色的,粉色的,绿色的,蓝色的,紫色的,五彩斑斓。喷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足够大,然后一路美丽着,直至变小,熄灭。现在的大型烟花就更加厉害,“噌噌噌”互相追逐着,跑向天空,在空中爆开后,美丽的火花会四散着开放,然后再向下飘飞、坠落,美艳至极。喜欢她的高度。她达到的高度一定是一个人目力能及的最舒服的高度,低了,就会有些局促,让她不舒展。高了,就会有些孤傲,让她不贴心。她的高度给她的色彩增加了曲线,也给她的声音增加了回环。喜欢她的短暂。从点燃她的身体开始到最后的爆开,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儿。长的鞭炮响的时间长一点,但作为烟花的每一个个体的

35、构成,她们仍然只是瞬间的爆裂和放逐。但正是这一闪即逝的绝美身姿让人们百看不厌、百听不倦。她们的短暂成就了她们的长远,她们的瞬间成就了她们的永恒,她们的绽放成就了她们的娇艳。喜欢她的味道。有一种味道是烟火,她的魅力是燃烧。往往在烟火的灰烬边缘,火药的气息与空气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人们的嗅觉,那味道十分特别。有火辣辣的存在感,里面仿佛有着男性浑身流淌的荷尔蒙,也有静悄悄的消失感,里面有无法抓住的过往和不得不面对的离别。喜欢她的等待。或者,今年过年,你会把她安排在很早的时候点燃,那么,她会欣然接受。或者,你会把她安排到很晚,那么,她会安静地等待。她的等待没有期限,没有声音,没有抱怨。她的生命在沉睡,她

36、还没有醒来。甚至,好像这种等待压根儿没有存在过,更别提绽放,她只是默默地等着开始,尽管,一旦开始,她就要选择离开。显然,她在等你把她点燃;显然,她在替你释放所有的情绪;显然,她在让你记忆她最美的身段儿。她有着运动的美,瞬间挣脱束缚,一路绝尘而去;她有着音乐的美,抑扬顿挫也叮叮咚咚,一路豪情放歌;她有着色彩的美,把所有瑰丽都交给了用尽全力的最终绽放,一路姹紫嫣红最终,却留给你一个空。她用最美的方式夺目,用最美的方式放弃。华美绽放的同时,她已粉身碎骨。如果你将她深深地记忆,那么,即使她不在了,你遍寻她不着,你的世界又都是她制造的,你的所有都被她掏走,于是,你进入了自己的空;如果你将她轻轻地忘记,那

37、么,作为在你生命中真实存在过的她,你努力学会安放,把你背负的她的东西一片一片地摘下来,于是你进入了她的空。她来的这一遭总是把你带进了空。烟火,是最爱你的那个人在人生最后的选择。这样的绝世之美,只有不掺杂质的爱才能抵达。就如父母为子女绽放的一生,义无反顾,粉身碎骨!濮院被煤油灯照亮的日子 王建平当年,我跟随母亲在濮院公社星星大队小学上学。那时,电力供应是严重不足,有些地方还没用上电,母亲住的那间不足 16 平米狭小的村小宿舍,就没有电灯。所以,到了晚上,使用的就是煤油灯。这是一种典型的比较节油的煤油灯,上面有透明的玻璃灯罩,银灰色圆形灯座,灯罩下面有一个调试灯光的棍式旋钮用来调节亮度(这种煤油灯

38、算是比较好的),人们可以根据不同的需要进行调节,控制灯光的亮度,从而节省煤油。这盏煤油灯虽然旧了,还是好用的。一天的大部分时间,煤油灯是放在床铺底下,到了晚上,把它拿出来,放在外面屋子的桌子上面。灯点亮后,由于透明的玻璃灯罩已经不太透明了,发出光是昏黄的、一闪一闪的。我和哥就在这灯光下看书做作业,时间一长,眼睛就会很累,我常想什么时候能够有一盏属于我一个人的新煤油灯。7睡觉时,煤油灯又会被轻轻地端到房里去,放在小桌子上。昏暗的煤油灯下,在我还没睡着时,母亲不时用针稍捎挑一下灯心,让屋子亮堂些。我每每侧过身,只见灯光下,母亲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织毛衣,有时好象是织错了,母亲就慢慢地拆掉已经织好的,再

39、重新开始一针一针地织着。我知道母亲是不太会织毛衣的,为了省钱和给我们保暖,母亲就认真地学着织毛衣,尽管织不了花样好看的,然而穿在身上还是挺暖和的。这样,一、二个月后,一件毛衣就会织好。见我睡着了,母亲就将煤油灯端到外屋,为了省油,将旋钮转到最小,靠弱弱的灯光,母亲继续工作着,备课或批改学生的作业。 由于长时间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写字,我的眼睛常常红红的,慢慢地眼睛就近视了。母亲看着我红肿的双眼,非常心疼,过了半年,母亲就给我买了一盏带玻璃灯罩的崭新的煤油灯,满足了我的心愿。于是,这盏属于我的煤油灯一直陪伴我在村小整整三年。每当夜深人静,月光从窗子里透进来,与煤油灯的灯光交融,我便认真做作业或看书

40、,昏暗的灯光轻轻摇曳着,照亮着我在知识的海洋里跋涉。在这盏煤油灯下,我解答出了一个个难题,看了一本本的书籍,取得了优异的学习成绩;在这盏煤油灯下,我用三年时间完成了小学的全部课程,11 岁那年我就到镇上的三中上了初一。那时候,在村小里读书的学生,早读的时候也经常会使用到煤油灯。尤其是冬天,天亮的比较晚,六点左右,分散在各个生产队的小学生们就早早起床,在晨星和月亮的陪伴下,陆陆续续地来学校了。来得太早或者村小停电(后来好象每只教室装了一只 25 瓦的灯)的时候,大家就小心翼翼地从讲台下拿出属于自己的煤油灯点上。当然,由于贫困,这一盏属于学生自己的“煤油灯”,和一般家里用的不一样,是大人们自制的。

41、方法就是找个大点的药瓶,最好是墨水瓶,去掉塑料瓶盖,找一块薄铁皮剪成比瓶口稍大一点的圆片儿,在圆铁片上打个眼儿,用薄铁皮卷一根管子塞进眼儿里,再往管子里穿一根稍粗的棉花捻的“芯子”,最后再往瓶子里倒点煤油,如此,一个“煤油灯”就制成了。这“煤油灯”比商店里卖的最差的(就一只褐色瓶一块铁皮托座的那种)还要差,又因煤油紧张,也不是每个学生都有的,没有的学生就只能借旁边同学的光了,那些生活困难的学生家里用的也是这种“煤油灯”。就这样,清晨的村小!昏暗的教室里,用一块一块的旧门板搭成的“课桌”上,煤油灯渐次点燃,火苗在寒冷的空气里闪动,教室里星火点点。在老师的指导下,琅琅的读书声在灯影里激荡,充满教室

42、,一直飘出窗外。因为教室人多,灯又近在脸前,翻课本、咳嗽时,稍不注意就会把这简陋的煤油灯给吹灭了。当然,孩子们自有办法,就是用稍大的纸把灯围起来,并在对着自己的纸筒前开个小窗,光便从里面照出来,煤油灯也就不会被吹灭了。记得有几个家里条件好一点的同学,带来有玻璃灯罩的煤油灯,大家会露出羡慕的眼光,因为它的光亮比墨水瓶制的煤油灯强多了,也不太会被风吹灭,更不会薰黑那张稚嫩的脸。我们就在这读书声中慢慢长大70 年代初,大队的各个村庄已经通了电,但由于电力不够,常常会突然停电,加上有些农户经济困难用不起电,所以煤油灯还是经常在使用。在我的记忆中,村里人也使用蜡烛,然而一方面嫌它价格高,用起来费钱,另一

43、方面蜡烛容易被风吹灭,如果没人看着,又很不安全等原因,就不常用。因此,煤油灯的使用相对来说要更普遍一些。平时,煤油灯总被塞在不太显眼的地方或放在那个角落里,只有在停电的时候,人们才会想起它,当煤油灯的灯芯头被点燃,那如豆的火苗在黑暗中闪动起来的时候,屋里忽然就有了光,虽然那光并不耀眼夺目,但是人们总可以做些什么事了,心里也会有温暖感。为了省油,在一般情况下,每天的清晨和傍晚,只要还能看清人脸,村里的人家一般是不会提前点灯,要是个星稀月朗的夜晚,干脆就不点灯了。我上初一时,家在濮院镇上的南横街,晚上照明,已经主要使用电灯了。但仍不时地停电,每当停电了,我就把那盏母亲给我买的玻璃灯罩的煤油灯小心翼

44、翼地拿出来,用布擦净它上面的灰尘,端放在桌上,点亮后开始看书学习,当然有时也会爱惜羽毛般地捧在手中细细端详,心中会升起温暖的感觉。到我高中毕业时,电力供应已经基本能满足老百姓的生活要求,煤油灯也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时光如流水,煤油灯已经远离了我们。母亲给我买的那盏煤油灯,也因几次搬家不知去向。然被煤油灯照亮的日子,在我的记忆里始终闪亮着!军营里那条铺着白石子的路张永维人的一生不知道要走多少路。有的路走过也就过了,有的路走过也就忘了。而有的路则不同,即使走过了,即使年代已经久远了,可它在你的生命中还一直延续着那是 1973 年 12 月 25 日的清晨,不满 20 岁的我穿上了军装,走进了军

45、营。院子里虽然都是平房,但不失宽大、宏伟。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剥蚀,那用石头垒起来的营房依然坚固如新。最引人注目的是大院中间的那条宽敞、笔直的路。可能是为了美观,路面上铺了一层小白石子,在绿树的掩映下,洁白的路面像一条玉带连接着南、北两个大门。路两旁生机勃勃的杨树像两排挺立的等待检阅的士兵,给人以庄严、敬畏之感。只有这铺着小白石子的路才给这威严、神秘的军营平添了几许难得的浪漫。81976 年秋季的一天,我被叫到连部,连长交给我一项特殊任务。团首长要把大院里的杨树换成梧桐树。杨树叶子小,卡在石子的缝隙里太难清扫。栽梧桐树当然不错,可到哪去弄呢?“办法自己想,限你十天,告诉你啊,我可没让你出去违反纪律

46、!”没谱,没钱,只有连长背着手、出门时扔下的这句让人一头雾水的话。记得开班务会的时候,战士们常常表决心:“困难面前有军人,军人面前没困难!”看看,这困难说来就来了。民间有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吧。黄昏,军营北大门围墙外一个僻静处,一辆军用三轮摩托停在那。当一个人在车后座一坐稳,摩托车便“突突”两声加大油门风驰电掣般驶出了小镇夜色中,一束摩托车的灯光在大和尚山崎岖的路上时隐时现。当依稀看到山腰上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时,车停了下来。在灯光折返的瞬间,车上下来的人就被夜色吞没了。黎明的曙光洒在大和尚山“响水寺”的房脊时,它的墙外随即也出现了一个年轻军人的身影。这个深山一隅的“响水寺”已经萧索、沉

47、寂了好多年,门窗脱落,神龛伏地。是什么吸引了这个年轻的军人到这来呢?只见他在一块大石头前停了下来。石头上刻着一首诗:“金州城外百果美,瑶琴洞内三里深。遥记唐王曾驻跸,犹留遗殿耐人寻”。落款是清朝晚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康有为。这个年轻的军人喜欢文学?但他显然不是为此而来。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在扫着“响水寺”,扫着院内几棵伸向蓝天的参天大树,那正是梧桐树。响水寺的围墙有很多缺口,那是平时人们出入的通道,大人、孩子都可以一撑而过。所以多少年了大门成了摆设,锁早已锈死了。这位年轻的军人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从墙的缺口跳进去,他知道,别人跳可以。他是军人,不可以。一位仙风道骨的布衣老者在响水寺旁飘然走过,年轻的

48、军人跟了过去。当晚,一座荒草簇拥的石头房子里透着微弱的烛光。第二天,禁锢了多年的“响水寺”大门打开了。一连几天,这个年轻的军人在院内和几个村民挥铣抡镐,挖防护沟,清除了蔓延的树根,把围墙损坏的根基修补好。根据生产队领导的安排,干活的村民中午不能回家,只能带饭在工地吃。每当村民打开饭盒时,年轻的军人就黯然神伤:他们太穷了!几乎所有的家庭都欠着队里的债。年轻的军人就拿出自己的津贴和家里寄来的钱到山下买些副食,偶尔也买几斤不要票的混合酒。他们坐在云雾缭绕的山顶,把自己的饭盒打开摆在一块平坦的石板上,他们其乐融融,指点着远处碧蓝的海湾和脚下奔腾的云,苦和累瞬间都风吹云散。几天之后,还是那辆三轮摩托车把

49、这位年轻的军人悄悄地接走了。不同的是,来的时候年轻的军人是空着手,而走的时候摩托车的车斗里却多了一个麻袋。这个年轻的军人就是作者本人,那鼓鼓囊囊的麻袋里装的是一百多根手指粗细、筷子长短的树根。我取梧桐于千年古寺,又把这唐风宋骨植于军营的土壤里,我亲眼见证它何时破土,何时发芽直到长出第一片叶子。不到一年它就长到了我等身的高度。每当我上岗,出操、散步走在这条铺满白石子的路上时,路两旁的梧桐树就像列队迎候我的孩子,让我有一种由衷的骄傲和自豪。1978 年我脱下军装离开了军营,而我的魂却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因为,那铺着白石子的路,路两旁那一颗颗葱茏的树都让我魂牵梦绕!坐在老槐树的怀里艾小雨那是老槐树在这个世上给我的最后馈赠我又可以日日夜夜安睡在老槐树的怀里。 槐树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我不知道。我出生时,它已经在那里。 低矮的小草房前面,小院一边,一棵老槐树,枝虬叶茂,树冠几乎盖住了小院的半边。小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伸出双臂,抱住槐树粗糙皲裂的树干,试图量一下它的腰围。每次,我都以失败告终,我的小胳膊抱不过它的一半。 我抱不过老槐树,老槐树却以它宽敞的怀抱将我拥入怀里,在我的整个幼年,甚至童年里。 最初发现老槐树可以做保姆的,是母亲。大人们要去挣工钱,脚边却有一个正缠人的我。一岁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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